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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妤启，她其实有满腹恶毒的话可以说与徐氏听，在前世，她心中所滋生来的暗面其实并不比阮云舒少，可看着徐氏这副摇摇坠仿佛随时都能摔倒的模样，她抿了，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直到走到门外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她才松了气。

去的时候还揣着希望，觉得无论如何，她们也曾相了十多年，无论她们关系再不好，徐氏也该了解她的为人，可她得到了什么呢？是失望，是可笑。

如今再听到这样的话，阮妤已经不会生气也不会伤心，她甚至连一波动都没有，不等岁秋等人上前，她抬手握住徐氏的手一掰开她的五指，然后看着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这不是该问夫人您吗？”

“阮妤，你给我站住！”

阮妤也看到了，本来疾行的脚步忽然停了来，她看着揽着月朝她走来的霍青行，好一会才哑声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吗？如想呢？她怎么样了？”

那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动去找徐氏，也是最后一次。

走屋，阮妤的脸立刻就沉了来，那好不容易被她压去的负面绪又回来了，让她整个人仿佛跟外界隔了一层屏障，她不去，别人也不来。

而最让她害怕的，不是这一份熟悉，而是——

坐在一旁小声啜泣，而徐氏就是这样愤怒地握着她的胳膊，质问她为什么要诋毁阮云舒。

……

徐氏想去追，可言嬷嬷三人拦着她，后还有阮老夫人的怒斥，“够了！你那么想知就自己派人去打听！”

她十月怀胎生来的女儿，好不容易找回来想悉心疼照料的女儿，她日后该怎么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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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拍衣服上的褶皱，而后一言不发，径直抬脚往外走去。

她相信她说的，这一切幕后主使就是云舒，她跟阮妤生活十六年，她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她绝不会拿这样的话来骗他们。可如果真的如她所说，那……她该怎么办？

“……什么？”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原来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徐氏愣了一，似是没有明白。

萧英本就不善言辞，见她这般，虽心中担忧万千，却不知该如何开。

“现在，回到你的屋去！”

她居然信了阮妤的话。

那个时候她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哭着向徐氏寻求母亲温的稚童了，可在听到她说那样的话时还是觉得如坠渊。

脚步粘在原地，徐氏只能睁睁看着阮妤离开她，离开她的视线，不知为什么，她恍惚觉得这样的形好像发生过，熟悉地让她恐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