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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阮妤心中已经有答案，她手里还握着那张关乎霍青行世的字条……此时正值午后，她后的那排轩窗开了好几扇，五月初的斜就这样从外打来，阮妤整个人沐浴在光底却没觉得温，甚至有走在冰雪天里的觉。她攥着那张字条，面无表：“如果她想借霍青行的世和李泓文章，即使不去凉州，她也有法让李泓知。”

他知阮妤心中已有答案。

徐之恒脸微变，“我现在就派人去凉州。”他说完就抬脚往外走，阮妤却喊住他，“你说阮云舒找上李泓会什么？”

安如今是他们的天，阮云舒在这孤掌难鸣，而普天之，她唯一能寻求庇佑的只有如今被贬去凉州的晋王李泓，毕竟阮云舒前世虽然被关在清庵中，但李泓登基这样的大消息，她必定是知的。

这样一个人，徐之恒实在不了解她。

阮妤沉默一会，发了话，“你们先去。”

徐之恒知李泓正缺一个机会回到安，如果让李泓知霍青行的世，必定会以此要挟陛，到那时……他垂睑，蜷起的手指线条冷，看向阮妤的时候，沉声保证，“我不会让你们有事。”

“城需要路引，凭她一己之力想去凉州不是易事，最主要的还是李泓那边，得派人看着。”

阮妤眸光微闪，几乎是和徐之恒同一时间说，“凉州。”

又说, “如今阮府的人也在找，只是丢得毕竟是他们家的小, 他们也不敢公开去寻。”

暗一和萧英低声应是, 等他们去后，阮妤偏看向同样神不好的徐之恒，“你觉得她会去哪里？”

虽说这一世李泓的境遇和前世不同，但以阮云舒现在的选择也只有他了。

徐之恒没有说话。

目送徐之恒离开，她才彻底收起脸上的笑意，攥着手中这张字条，朝外喊：“暗一！”

不再是你，而是你们。

徐之恒前世虽和阮云舒了几年夫妻，但实则本没有什么意，彼时他为了责任和姑娘家的名声不得不娶她为妻，婚后也给予了阮云舒一定的尊敬和地位，却很少回府，即使回府也都是推说有军务要忙，别说和阮云舒同床共枕，便是连她的屋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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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妤目光微怔，她看着徐之恒，须臾却笑了起来，没说话，只是朝人了，应了一声，“好。”

却也知晓她前世得那些事，毒害姑姥姥，陷害阮妤，为成为他的妻不惜药……他沉默一瞬，低声答：“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说与我们一样，必定是想向我们报仇。”

“你先派人去查。”

“单凭她一个人，自是不可能，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