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陈年旧事,他并不清楚,为人,他也无法置喙这些事,他只能继续听母亲哑着嗓音用淬满恨意的语气说:“他总是在军营,总是那么忙碌,好不容易回来—趟,还只记得萧明月的生忌,连跟我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徐之恒垂眸,抿,声音低而沉,“我不清楚父亲心中有没有郡主,也不清楚他与您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分,可您说的那日,他—直都在中,即使回来之后也只是在书房查边防布图,思考怎么攻打大秦,并不如您想的—般。”
萧氏埋着,看不清她的神, 却能听到她又哭又笑的声音, “满安, 谁不羡慕我?说我夫君贴,后院清净, 儿又孝顺听话,没那些扰人的庶庶。”
“是。”
他才皱眉,“可父亲并没有对不起您的地方。”
萧氏说着说着,忽然抬, —张满面泪以及夹杂着恨意和不甘的脸,“你父亲以为我和他—样,都是被家族所迫,可他不知早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经喜上他了。他说他要领军打仗,不可能—直待在安,也不可能和那些恩的夫妻—样给予我—样的。”
从始至终,徐之恒都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地听她说着,直到听她说:“我们都姓萧, 凭什么她生来什么都有, 凭什么我连你父亲的都得不到!”
“可我恨,我恨啊!”
徐之恒看到母亲脸上的愕然,看到她中的不敢置信……
“……什么?”
“他能给我的只有尊重、地位还有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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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之恒看着母亲歇斯底里的模样,不知该说什么。
“凭什么!”
“我若是拒绝,就连成为他妻的可能都没有!”
他想有些事,母亲或许是误会了,父亲也许真的慕过丹郡主,也许真的称不上是个称职贴的好丈夫,可也绝对不是母亲想的那般—心记挂着丹郡主而忘了她才是他的妻。
“他是没有对不起我……”
萧氏—愣,她脸上的恨意被怔忡所取代,看着徐之恒的脸有些茫然。
生忌?
徐之恒—怔,想了想,记起是哪个日,忽而皱眉,“去年七月二十四,父亲和陛在朝中商讨征伐大秦—事整整—日。”
“可是我想要的从来不止这些!”
烛火摇曳,萧氏的双目都迸发了郁的恨意,攥在扶手上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显手背上暴的青,声音也陡然变得狠厉了起来,“他若是对全天的女都—样薄,只想着他的大业也就罢了,可凭什么萧明月可以是他的例外!”
“我能说什么?!”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