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就这样看着他轻一脚重一脚地往走。
元德却清晰地看到了他鬓边一抹霜。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那几个年轻的影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有一白光,他变了脸,像是想追逐他们的影,亦或是想留他们,忽然大步往前迈了两步,可此是阶,他两步没踩稳,整个人忽然往前趔趄几步,最后坐在地上。
还有庄黎……
“王爷!”
就在他起准备去喊人的时候,徐咎终于睁开了睛,“我没事。”
他怕打扰到李绍,特地放轻脚步,看到落在地上的纸张,他弯腰想去捡,可男人已经先他一步蹲了,他厚重的衣摆垂在冰凉的地上,红得像活人的鲜血。
“王爷?”
就连他,那会脸上也时常挂着笑容。
明明已是四月,可他居然觉到凛冬的寒冷。
徐咎没有说话,他只是坐在白玉阶上看着远,那里早就没有他想要的景象了,就连最后一丝白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突然觉得很累。
年轻时的庄黎自卑也自负,面对外人始终一副雪山不化的冰霜面孔,不屑与旁人往来,但面对他们的时候却会轻抿角,笑意也是真实的,而不是像如今这般不达底。
后元德见他迟迟不动,不由上前两步,在他后询问,“王爷,怎么了?”
元德又喊了他一声。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这个叱咤沙场几十年的男人会再次摔倒,这让他不得不提着心小心翼翼在后看着,可男人就这样一个人走完了全程路。
他起,伸手拂开元德的搀扶,重新一步步向走去,这一次,他没有回,也没有滞留,只是迈着沉重的脚步朝门外走去。
他今日班师回朝,外的盔甲留于门外,此时上只有一最普通的黑衣劲装,窄袖袍勾勒劲瘦有力的线条,仿佛他依旧还是从前那个英勇的将军。
但也只是一个呼的光景,他就收起了心思,待看到徐咎走最后一个阶梯,他敛起睫回走大殿。
他躺在白玉阶上,面向那辽阔的星空,闭上睛。
征战沙场不曾带给他这无尽疲惫,回忆岁月,想起故人与今夕,却让他有人心易变的沧桑。
想到他脖上的那圈红,元德不知为何,竟在这凛凛寒风中生一兔死狐悲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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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吓了一,连忙跑上前搀扶住他,“您没事吧?”又看了一他怔忡的脸庞,神更为凝重,“要不要给您请太医?”
殿中很安静。
他抬手抱着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