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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秦太后先激动起来，“对！就该要了那个狗三王的一条命，要不是这狗东西一直拱火，两国不一定会打这么一场仗！昭妃，你这主意好，我的阿峥没了，他戎狄王的儿也别想好过！一命偿一命！”

“太后，昭妃娘娘，臣建议还是尽快召回陆将军与穆将军，商量平叛之事。”护国公也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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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晁与护国公先行告退。

白晁和护国公一愣，没有否定，却也没立刻肯定。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戎狄既然乞降，就得拿乞降的诚意。”宋清盈定定的看向两位大臣，用商量的吻，“俩位大人觉得，本要阿赫舍一条命，可能要到？”

宋清盈心说，就阿赫舍那人的命，哪里与霍致峥相比。

秦太后慢慢喝了一茶，红枣是甜的，可再甜也压不住心里的苦。她味如嚼蜡，的喝了半盏，看向宋清盈，“昭妃，接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她面颓然的坐在榻边，喃喃，“这仗，总算是要打完了。”

中年丧父丧夫，晚年又连丧两……这些时日，秦太后日日以泪洗面，睛都快要哭瞎了。

草。

宋清盈扯一抹艰涩的笑，“是。”

之前她算着日，盼啊盼，就盼着这仗能快快打完，儿能早回来过年。

可现在仗总算打完了，可她的阿峥，再也回不来了。

没了外人，秦太后方才还维持的优雅坐姿一就塌了。

宋清盈端了杯的红枣枸杞茶到她前，温声，“母后，喝杯茶吧。”

不多时，白晁颔首，“这个条件，吾等可以与戎狄一谈。”

秦太后抬眸，视线落在宋清盈那张漂亮却难掩憔悴的小脸上，眶又是一酸，她接过宋清盈递来的茶盏，“好，我喝。你也坐歇歇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宋清盈也清楚凭着大燕目前的兵力和财力，想要一举灭掉戎狄太困难。只是就这样退兵，她心有不甘。

嘴上却没反驳，只静待白晁他们的回复。

宋清盈攥的手指不动声的松开，“那好，只要戎狄答应这一条，我与太后这边对收兵就没什么意见。至于其他的条件，譬如赔款、以何为两国边界、订立和约等事宜，明日早朝上再议细则。”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叛军之后的神秘军师，不会就是傅容景这货吧？小说里不是经常这样写，主角先诈死，然后改换面，踏着“为所有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的背景音乐，复仇归来……

冒个大胆的想法——难霍致峥之死，与宋步安他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