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轲在外等了半晌,还没见她来,担心她是否遇上什么麻烦,喊了她一声:“阿乐?”
梁乐本只当他是为自己打理发,没想到竟还为自己准备了生辰礼。她回看向坐在自己后的少年,右手抬起轻摸上的簪。
到绝望,定决心以后绝不能再饮酒。
这样的人生大事,忽然之间,她也想亲见证,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之了。
“李轲哥哥,等你及冠的时候,我也要亲见你加冠。”
许是刚睡醒的人心都不太定,这般想着,她角竟起来,心中酸涩又动。
“来了。”梁乐应声,确认自己衣裳整齐,掀开帘走了去。
他们知晓梁乐与李轲的生辰连在一起,但书院近日来课业实在繁重,便脆商量着一日休沐时庆贺,后一日只在屋中写课业或歇息。
去年她还不能着女装,家中不愿她难受,也从未提起过。可李轲却将这事放在心上,亲手为她绾发贯笄。
这提议自梁乐,她只是面上这么说,实则心里准备今日与李轲两人庆生,才不想让潘仁二人打扰。
从总角垂髫,到及笄束发,他们像是从未错过过彼此生命中最关键的时候。
她男装许久,竟忘了,女是该十五便行及笄礼的。
听了她的话,李轲的中如冰雪消,染上些许意。他将被梁乐碰得有些歪斜的簪好,答:“好。”
只可惜,这么一闹,休沐的两日竟就过得差不多了,她说的借也变成了事实,她不得不回到屋里,与李轲面对面坐着,兢兢业业地开始写几位夫留的课业。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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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书院里,她毕竟不适合簪,梁乐不得不将木簪收好,又让李轲帮她带好学们用的巾,与他一起去肆吃饭。
她的发还散着,披在腰后,只用手指理顺了。李轲看不过去,让她坐,伸手将她的发梳直,绾起,接着不知从哪儿拿一支木簪,在了她的发间。
他动作放轻,像是捧着珍宝一般,生怕扯着发丝将她疼:“阿乐,女十五及笄,然我已错过。今日是你十六生辰,你既不归家,我便为你个笄礼。”
梁乐可不敢再喝,但不等她拒绝潘仁,李轲的神先至,吓得潘仁也不敢再继续在书院里说喝酒的事了。
……
她看着前的少年。
再好的画面,也不能令时光为之停留。
那么今后,也该继续如此才是。
他们磨蹭着许久,竟然还是能偶遇潘仁。后者亦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在肆见了梁乐还说要与她来日再战,到时候分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