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咽不自觉动了动,才缓缓握住梁乐拉扯着自己袖的手:“我不是介意。”
虽然他将言辞中的分句糊过去,但梁乐仍是明了,她说:“我不在意的。还是说李轲哥哥你更介意我的事?”
梁乐自然是夫们的重关注对象。她一边叫苦不迭,一边又只好更认真地写课业,甚至回了屋舍还要像李轲请教如何将文章写得更好。
梁乐反握住他的手,追问:“那你可会觉得我这样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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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轲虽然知晓她不会去科考,但梁乐既然愿意学,他自然不会不教。
“并未。”
他不敢用力,几乎只是轻轻覆在上边,连一力度都没有落在梁乐手背之上。见梁乐没有抗拒的意思,他才开:“我是担心你……会不便与我如先前那般相。”
梁乐看着他想要回衣袖的动作:“你看,平日你都不会介意的。”
只是她到底是女,自己以前仗着不知晓,与她那般亲近。此时既然知了,便不该如此不守礼节。
他指着夫所留的策论题:论贾谊五饵三表之说。
“那便好啦,我们还是像以前那般,好不好?”
“你可知五饵三表指何?”
何况……他也不想让阿乐误会他。
李轲僵着,受到耳畔传来的温气息,轻轻柔柔,几乎要顺着耳廓淌心里。他忍住躲开的冲动:“我没避着你。”
李轲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可他只要接近梁乐,就忍不住去想她落时的模样,忍不住想到她清澈的双眸,嫣红的嘴。
梁乐早已不是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弟,这问题对她来说不算太难,不假思索答:“贾谊以为,抵御匈外敌,不该依靠‘和亲’一,而应‘德战’,主张‘以德服人’。辅以‘五饵三表’之计:以华服车乘坏其目,以珍馐佳肴坏其,以佳音妇坏其耳,以宅府库坏其腹,以亲近安抚坏其心;兼之立信义、人之状、好人之技,威服四海,降服外敌。”
她眸明亮,带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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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是也要去秋闱了一般。
许是即将到了学们离开书院,启程秋闱的日,夫们对他们的课业愈发严格,时不时便要将人留来,再聊聊文章、策论。
李轲想,他大抵是永远也无法拒绝她的。
梁乐悄悄凑到李轲耳边,扯住他的衣袖,不让他避开自己的接近:“李轲哥哥,你最近老避着我,潘仁都觉得不对劲啦!”
李轲颔首:“不错。可班固讥其计疏,你可知为何?”
“自然不是。”李轲不假思索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