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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意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把想要逃避移开目光的柔嘉转了回来，让她直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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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第一句话的时候，柔嘉就转过了，中浮现了激烈的波动。

她一手着柔嘉的肩膀，另一手来到了自己的颈间，将那挂在颈间的玉坠轻轻一扯，扯到了手中，然后拿了起来，举到柔嘉的面前。

等听完宝意后面的话，她的嘴颤抖，睛在—缕发之后望着她，神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是你……”面前的人望着她，这双睛，这张脸，让她完全无法把面前的人跟上辈被自己抢走了一切的宝意联系在一起。

宝意在她面前慢慢地蹲了来，颈上的玉坠再次从衣襟里了来，纯白的玉质中有着一抹红，犹如雪中红梅。

宝意听着她的话，脸上终于第一次了笑容，但是这笑容却没有达到她的底，显在她脸上反而更叫柔嘉到背上发寒。

宝意就是要她清醒，要她好好地看着自己，听清楚自己接来要说的话。

“不可能……”宝意听她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声音猛的起来，“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在这里，这只是幻觉，是同陈氏—样的幻觉！

柔嘉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来到了那校玉坠上，宝意说：“你也是曾经拥有过它的人，你也曾经从本来的样变得倾国倾城，为何我就不能变成另一个人？”这是……

可是除了跟自己一样来自上一世的人，在此世之中没有人会再知这些事，就算是今生有了不同际遇的宝意也不能。

“有什么不可能！”她用力一晃她，厉声，“你都活过来了，难我就不可以吗？除了我，还有谁会知你上辈的这些事？！除了我，你以为还有谁会这样大费周章，从地狱回来找你报复？！”“不可能……不可能……柔嘉被转过来之后，也依然在重复着这三个字。

她从来不知那样一个被自己抢了一切，死得惘然的小丫也会有这样令她害怕的一面。“你怎么就知……”宝意盯着她，放轻了声音，“我不是今生的谢宝意”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柔嘉的耳边炸开，炸得她面前的迷雾退去，令她的神也在疯狂和恍惚之间变得慢慢清晰起来。

这世间不可能有两个谢宝意，如果她真的回来了，那必然是同自己一样重生在宝意上，怎么可能变成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呢？

是承受不住宝意这样冷目光，朝着旁边侧了侧。

她拉近了与柔嘉之间的距离，视线与她平齐：“好好想想，想清楚，你抢了谁的东西，害得谁一世都不能与父母相认，更在大婚之日被山贼追杀坠落悬崖，面目全非，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