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号角响,见到整装待发的将士们从营中奔了来,如同洪,向着前方汇聚而去。
剩的便是等明日了,即便是他也不可能让这么多人为自己的计策死在这里,宝意就更不可能。
他睁开睛,见到一个北周士兵将那刀从自己面前格开,然后与这东狄人战着打远了。
这是这两日来小柔第二次听到她说起风了。
南齐士兵依言照。
对他们对自己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几十万人的错误认知,他没有纠正的打算,只是抬起了手挥了挥,让他们去。
见他的伤势严重,两粒冰珠可能止不住他的血,在喂过他冰珠之后,北周将士又再取了止血的伤药一并送到了他嘴边,“吃去。”
第二日一早,宝意洗漱后走帐篷就到风向变了,在脸上如同刀割。
今日的战争拉开了帷幕,将士们怒吼:“杀——!!!”
小柔虽在南齐边境大,没有脱离过日的笼罩,即便过冬也是一片和煦,但是来北周这段时间,她已经适应了边境的酷寒和无尽的风雪。
而另一个带着酒的北周将士则蹲在了他边,从酒里倒两粒冰珠送到他面前:“吃。”
这些时日他们跟北周的士兵一起作战,虽然没有互相编对方的队伍,住的营帐也是南北分开,但他们在战场上同生共死那么多回,早已经有了足够的默契,齐人倒,周人回护,周人倒,齐人相助。
也是,宝意想。
金铁加,都有兵刃刺透的声音。
倒完之后,她回到宝意边,问:“阿在看什么?”
小柔在她后端着盆走了来,将倒在了没有人往来的帐篷隙间,天气这样冷,落地成冰,若是倒在门结了冰,就会叫人倒摔跤。
难不成那些东狄人还能御风而起,自上方朝着他们发动攻击,让他们无从抵抗吗?便是十二的偃甲机关也不到这一。
宝意:“风变了。”
“你这次还有什么手段,能够把这么多人的毒一化解?”
在战的最前方,甫一照面就被东狄人重伤的南齐士兵倒在地上,在对方狰狞地一刀劈向自己的时候闭上了睛,却听见一声兵刃,那一刀没有落到自己上。
少女的脸被冻成红,她对宝意说:“阿,这风是大了些,不过没什么影响。”
看几人对自己行了一礼,从帐中退了去,月重阙回到桌案后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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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这里等着,等她屈服,带着定海珠到自己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