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留了苏衍。
苏衍愣了片刻,扭把苏解愠唤来。苏解愠一气,从屏风后走,来到苏老爷面前,鞠躬:“在见过……苏伯父。”
苏老爷打发了苏衍,邀苏解愠坐在他的床边,仔细打量着她。
苏解愠回以微笑,父亲既已知晓是自己,为何还要留我谈谈?莫不是想谈谈我的虚实。可……对不住了父亲,大仇得报前,女儿得瞒着你了。
良久苏老爷开:“你叫什么?”
“回伯父,在姓谢,单名一个鸿字。与苏兄在我的家乡偶遇,我二人相谈甚,遂结为挚友。”
苏解愠一气说完,倒是把苏老爷逗乐了,他:“你这孩倒是有意思,问一答十。不过,这既是也是短。”
“是,伯父说得是,家父也时常这样讲,在今后定会注意。”苏解愠说着,心无奈。这还不是为了防止您老人家问东问西问个没完,还不如我一气说完省事儿。
苏老爷微微,:“谢公可晓得,衍儿还有一个妹妹。”
苏解愠闻言,心里咯噔一,谨慎:“知,苏兄偶然提起过,听说苏小清秀可人,十分招人喜。”
来了来了,我一定要住,不能慌不能慌!
“我一直不相信,她已经死了。”苏老爷叹了气,继续:“于是我悄悄去过她的墓前,扒开看过,里面竟然是空的,那一刻,我便相信她没有死。我觉得衍儿应该知些什么,但是每次我一问他都转移话题,索就不问了。”
“呃……这倒是稀奇。”苏解愠有尴尬,,“或许是她的尸被盗了呢?我听说那时候经常有偷尸的卖给需要婚的来牟利。”
她心无语,这真是亲爹,女儿我都“死了”还不让安息,竟然去开棺材,服气了。难怪我二哥整日里不着边际的,原来都是随了父亲。
苏老爷摇摇,:“我也怀疑过,但是陪葬品还在。那些陪葬品可比一尸值钱,我可不信,他们只盗尸,却不把陪葬品顺走。”
苏解愠听了这话,尴尬地笑了笑。父亲啊,在你里,你的女儿还不如一些珠宝首饰值钱吗?果然是亲生父亲才敢这样讲,也不怕女儿离家走。
苏老爷见她不言语,问:“你在想什么?”
苏解愠一怔,摇:“没……没什么,伯父您继续,继续。”
苏老爷捋了捋胡须,:“后来我发现衍儿经常去彭城,我本以为他是去找他表弟的,可后来打听到他都是住在米铺儿谭绍的家。而那个谭绍有个关系不错的同僚,那位同僚如今了首辅。”
苏解愠闻言,哆嗦了一,看向了别以躲避苏老爷的目光。父亲真是句句针对,连环相扣,果然姜是老的辣。可女儿我在朝中为官六年也不是白混的。
“是吗?这倒是未听苏兄提起过。所以……您在怀疑什么?莫不是以为那首辅是苏小扮的?”苏解愠忍俊不禁,,“伯父真会说笑,我可听说那首辅是堂堂正正的男儿,若不是,那周围都是男,怎么会分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