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冤杀母亲,苛待自己多年,现却来惺惺作态,在这虚无缥缈的后事上大文章,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良心安宁罢了!他与母亲这些年来的苦楚,岂是这些事就能弥补的?葬帝后陵寝,他还想百年之后与母亲合葬?!真真是白日梦!
玥嫔看了看怀中的女儿,向他嫣然一笑,满面柔:“我和女儿,都但凭你主。”
毓王看着皇帝,记忆里一向冷肃的脸上带着一丝疲倦,角的细纹延伸至鬓边,着平天冠的发髻已然苍苍,两鬓不知何时添上了白发。昔年那掌控他们母命运的天帝王,如今已老迈至此了。
。平日里看皇帝的言行,似是对容嫔颇有些旧难忘,如今她平反昭雪,难保皇帝不心生愧疚,对毓王多些照拂。太被废,储君之位空悬,你还是早些打算的好。”
他压角的恨意,开:“儿臣以为,以母亲生前的为人格,大约是不愿如此劳民伤财的。何况,归葬故土乃是母亲的遗愿,父皇既然顾念母亲,还该成全了她这段心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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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想就此一笔勾销,他却偏不让他如愿!
他顿了顿,朗声:“母亲土多年,儿臣委实不愿再扰她在地府的安宁。”
毓王与皇帝,早已没了父之,只余杀母之仇。
这番话直戳德彰皇帝的肺腑,容嫔为何执意归葬故土,他心中是明白的。将她迁回京城,一则令自己心安,二来总想着或许百年之后地还能再见。儿不愿,其实也无妨。他是皇帝,圣旨落,又有谁能阻拦?然而看着那张与容嫔肖似的面容,他却无论如何也狠不心。或许他当真是老了,再也不是那个能杀伐决断的帝王了。
毓王听了皇帝这番言语,只觉怒气上涌,双手握成拳。
怀王耳里听着,面上波澜不起,看着玥嫔怀中熟睡的小公主,禁不住探手摸了摸孩光洁的额,启:“你说的不错,还是该早些预备的好。”说着,看向玥嫔,问:“你可狠得心?”
德彰皇帝倚着枕,说:“朕要将你母亲的坟迁回京城安葬,你为何不愿?”
德彰皇帝望着阶的儿,清隽的眉依稀有当年容嫔的模样。忆及往昔容嫔初承时,两人的恩岁月,乃至后来冤杀了容嫔,她这唯一的血脉又被自己放逐于西北,皇帝心中的懊悔之泛滥满溢,他开,嗓音哑:“逸真,你母亲在世时,受了诸多委屈。她如今平反,正该风光,你却不愿么?”
服侍的人只在门外静候,殿上唯有这父二人,描金麒麟香炉之中,龙涎香的袅袅青烟在空中弥漫消散,殿上一派静谧。
行正殿,德彰皇帝倚在龙椅之上,正同毓王商议着恭顺皇后迁坟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