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林人指了指竹屋,同三人道:“舍下到了。”
蓟允樗和花畹畹向护林人点头致意,随着护林人入了竹屋。
蓟允秀皱眉,老大不情愿,但还是跟了上去。
竹屋内琴棋书画一应摆设俱全,考究又雅致,完全不是个粗鲁的农家。
只是,什么家具都有,却独缺女主人。
护林人收了斧头,坐到茶几旁烹茶,动作行云流水,抬眼冲三人笑道:“三位应该疲累得很,喝杯茶解解乏吧。”
三人入了座,护林人给三人都倒了茶,装茶的杯子是青花瓷的,清新而又隽雅。
那茶叶在杯中淡绿淡黄,飘着淡淡的茶香。
蓟允秀还在担心茶水中是否有毒时,花畹畹已经带头抿了一口茶,赞道:“好茶,这是闽地出产的绿雪芽吧?”
护林人微笑:“这位姑娘果真识货。”
“绿雪芽可是贡品。”花畹畹想起前世,闽地将绿雪芽进贡到宫中,蓟允秀从来都是将绿雪芽赏赐给她,可是后来安念熙入宫了,那绿雪芽就再没送到她面前过。
花畹畹看向对过坐着的蓟允秀,眸子里掩藏不住那份恨意。
“姑娘连贡品都知道?”护林人语气惊奇,面上却并无惊奇神色。
花畹畹解释:“略有耳闻罢了,曾经有亲戚是闽地之人。”
“哦。”护林人微微颔首,“敢问三位从何处来?”
蓟允秀忙不迭扯谎:“我们就是闽地人呀!我们是三兄妹,我们姓纪,我是兄长,这位是我弟弟,那位是我妹妹。”
护林人不置可否,笑而不语。
“我们并非闽地人,这位大叔想必已经听出来我们没有闽地口音,我们来自北方,到五台山投亲,可惜盘缠遗失,且迷了路……”花畹畹半坦诚半遮掩,公然拆了蓟允秀的台,令蓟允秀很是难堪。
护林人笑道:“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所以我并不愿刨根究底。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三位若不嫌弃,可在舍下过上一夜,明日要去要留再作打算,如何?”
这护林人始终春风和煦,蓟允樗盯着他看,总觉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气质,像在哪里见过,却又说不分明。
“过夜?”蓟允秀本能拒绝,可是花畹畹却已经欣然答允。
“如此打搅大叔了。”花畹畹彬彬有礼。
护林人摆手:“相逢何必曾相识,都是缘分,不必拘束。”
这一夜,三人在护林人的竹屋住下,一人选了一间屋子。
而护林人似乎早就料到有客来访似的,每间屋子里都准备了被褥,洗得香喷喷的。
三人洗漱完毕便早早上床,当然是各揣心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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