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由地沉醉。通信员睡不着,斜靠着一棵斑驳的老树,仰望着星空,似有所思。
“兄弟,和我聊聊?”我轻轻地跨过边正在熟睡的战友,找了个平坦的位置挨着坐,小声的和他白话起来。中午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这场战斗或许还,他的心理疙瘩要不及时解开,迟早是个隐患。用力的了一把脸,冷静来,一幕一幕的画面闪过他的前。
11日中午12时,火场北线在阵风的作用急速向隔离带方向蔓延,支队受领任务依托隔离带阻击火。李孝忠支队带助理员张斯捷和通信员先期到一线勘察火,大队在另一侧的半山腰待命。火场的风很怪,四面八方胡的,我甚至有幸用手机纪录到了一个小型的龙卷风从我上掠过,黄沙四起,树叶飞扬。望着不远升起来的烟,不止是我,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凝视着他们三人离去的方向。
“周毅仁周毅仁!组织枪手来!快快快!”对讲机里传来急迫的声音,那是支队的声音。
他们遇险了!
“枪手!快!跟我来!”特勤大队大队周毅仁还没等枪手过来,自己扔上的所有装备就朝着五百米外的火线冲去!我跟其后。由于火线在山的另一侧,我们对况一无所知,除了祈祷和奔跑,我们别无他法。再次遇到他们三人,脸上布满汗珠和烟尘,尽狼狈,但总算是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对于我来说,今天是重生,穷尽一生也无法忘记。”回忆着避险的场景与我娓娓来:“当时风向稳定,火线只是稳地表火,支队带着我和张助理勘察作战路线,正当我们准备往回返时,这风就跟着了一样了起来,地表火发展成了树冠火,火焰足足有十余米。我当时吓傻了,我甚至不知自己要什么,脸上传来一阵阵灼,手脚早已不听使唤。”说到这儿,他越发大声,似乎吵到了熟睡中的战友。
我拧开一瓶递到他面前,他抿了一,然后压低了声音继续描述着惊险的一幕,“支队扯着我的袖往后退,嘴里不停的说着‘蹲蹲!’空气变得,连呼都变得难受,我听得支队的声音变得沙哑。”说话间,他从上衣兜掏一包皱的云烟,一支叼在嘴里燃,地了一。“大约有两分多钟,火势突然减弱,支队瞅准时机拉着我和张助理就往前冲,当我们从火侧方越过后,在我们刚刚避险的后方又冒起了一树冠火,绿树成荫瞬间化为一片焦土。若当时没有及时离开或者跑错方向……”衬着月光我能清晰的看见额上渗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此时所有安的话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平时的我能言善辩,现在也沉默了来,只能静静地倾听着。
“嘿嘿,说来也好笑,当时都陷险境了,支队还问我‘,知往哪跑吗?’”或是劫后余生,又或是心中烦闷有所倾诉,他说着说着竟笑了起来,“往后跑,山脚有个库!”
“扯,人在林中寸步难行,你能跑过火吗?任何时候避险不能顺风跑,烧过的地方永远比没烧过的密林安全。救命的知识还得好好学啊!”听有模有样的叙述着,我心中的敬佩油然而生!变不惊的安然,镇定自若的气概,我们要学的可不止一半。
“我心存激,是支队在烈焰之中带我离开!”或许激的言语不够煽,但话不在多在于。火场之上皆兄弟,世间还有什么能比同生共死的更为纯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