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过年了,各行各业都开始打歇业,便是去现采火灵芝,也已经过了时候。无论萤草此行有无收获,也该返程了。
曲陌看他一副随时准备脚底抹油的样,垂着:“怎么你知她去哪儿了?”
“你跟她说过我的病需要火灵芝?”
“不必了。”
“呸呸!”曲越被自己这胡的比喻吓了一,连忙打了自己两个嘴,缩着脖又探过,“那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曲越的脸顿时皱成了苦瓜,“哥你这脑能不能不转这么快?”
曲陌知后,也没责怪曲越什么,他倒不担心萤草此行会有大的危险。萤草白手起家,江湖门远比他也清楚,而且聪明机灵,足以应对一些况。只是路途遥远,苦多少也要吃些。
其实也无怪萤草不开窍,曲陌的心思一向隐晦,他若不说,谁又能知他什么时候就打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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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曲越现在还犯嘀咕,不过他知他哥拿主意很快,通常只在一念之间。旁人只知他循规蹈矩,哪里晓得并非如此呢。
曲陌看着炭盆里的火光时有时无,没有作声。
曲越现在才回过味儿来,当年他哥对师娘是真没动心思,不然别说是他师娘了,就是他弟媳妇儿,看对了也得撬过去。
果然是重轻弟的哥哥!
“那先说好了,我也只是猜测,我说了你不能骂我,也不能罚我!”曲越壮着胆讲条件。
曲陌没动,满脸写着“有快放”。
这话在曲陌看来,无异于是承认了,他又见弟弟抱着那火灵芝,来这半天都是东拉西扯,却忽然说起萤草的落,略微一猜想后,仿佛已经明白了八九成。
而萤草甘愿费这么大工夫,无非还是为了还他恩。
曲越一看他哥的神,就知他又在暗暗打着主意,抱起火灵芝往外走,“我去叫人把药给你熬上。”
曲越自然也知萤草亲戚几何,怎会无缘无故去什么西南,必定是为了他哥的事。
里的火灵芝,琢磨了好半天,嗫嚅着开:“哥我跟你说件事。”
曲越一看这话还没,就已经兜不住了,只好全摊牌,“我那天也就随一说,而且也说这这东西有价无市,谁知她还真就去了。”
“……是关于那丫的事。”曲越见他哥这才正脸看自己,不禁又想一顿捶顿足。
曲陌想到此,不觉叹了气,早知当初就答应了她以相许,现在是越越像兄妹了。